第十六章 梦幻旋律（1 / 1）

第十六章梦幻旋律

因此，伊丽沙白在心里猜测：“这个明月公爵，跟那个杜乐天是不是有某些联系呢？”她站在一边，继续的深思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明月额上已隐现的冷汗。

伊丽沙白一切的变化丝毫没有逃出明月天神之眼的探测，当时明月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乖乖的不得了，一不留神就让她产生了疑惑，女人的心可真细！”当时再也不敢偷看伊丽沙白，保持着优雅的姿势，继续后面的接见。

好容易挨到介绍完毕，在众人的簇拥下，安德鲁斯伯爵将她迎到大厅里的餐桌之前，她高居上首，伯爵坐在她旁边，其它人分别落座。

首先由安德鲁斯伯爵至了祝酒辞，然后到明月给大家讲话，她为少惹麻烦，能短就尽量短，说几句赞美感言，宴会就此开始。

面对着满桌的美味佳肴，明月真想杀人，一边是自己饥肠辘辘的食欲，另一边是先前马车里杰西卡提醒自己小口少吃的劝言，最可恶的是她身上的那件紧束的胸衣，使她再怎么有食欲，却是无法发挥她往日秋风扫落叶的威势，只能一小口一小口一点一点的吃，只要稍微大口，胸口便一定会堵得喘不过气来，尽管这样，她才吃得一会便已感觉肚里的食物已快满到喉咙上来，再也吃不下东西了。一边摆弄着手中的刀叉，眼中却尽是喷火的锐光，看着那些美味的食物，恨得咬牙切齿。

一边的福卡似乎对桌上的食物毫无兴趣，只着迷的看着正烦恼不已的明月，其实不光是他，此时餐桌前大部分的人都在看着明月，这个女大公真是太有趣了，对着桌上那些平凡的食物，竟也能有那样丰富的表情展现出来。

感觉周围似乎比刚才安静了不少，明月惊醒过来，把注意力转到了餐桌前的众人，这才发现此时大部分的人都面带微笑的看着她。身边的安德鲁斯伯爵侧头倾身，微笑道：“公爵小姐，您吃好了吗？”

明月错愕一下，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道：“哦，伯爵先生款待的食物实在是美味佳肴，不过我想我已经吃好了。”

“哈哈，那我们就来点儿节目吧。”安德鲁斯伯爵站了起来，向众人宣布舞会开始，人群立刻就欢呼起来。

按照惯例，第一支舞曲自然是由宴会中地位最尊贵的人开始，于是呼，安德鲁斯来到明月跟前，深深的鞠躬，优雅的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明月的心不争气的跳了起来，“噢，我担心的事终于来了，我该怎么办？”她彷徨不已，真想说自己不会，可天神之眼的神识告诉她，她不能这样做，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她，哪怕一点点小的失误都会给前面给人们留下的绝好映像带来裂痕，她挣扎着，忽然想起在帅营里练习步伐时的情景来，便向安德鲁斯微笑道：“我会的舞步并不多，只掌握了一点华尔滋而已，还请伯爵先生不要见怪。”

安德鲁斯立刻向乐队打了个响指，道：“凡苏尔河畔的微波。”

乐队指挥闻言，鞠躬回礼后立刻拿起了尺长的乔木指挥棒，他那样子更象是手中举起了利剑，眼中以犀利的光芒扫视着身前的乐谱，虽然那上面的符号他倒着也能默写得一字不差，但他似乎仍是怕万一看错而让自己那专业的地位毁于一旦，所以等他很仔细的看清楚之后，终于挺起胸膛，手中的指挥棒高高的举了起来。乐手们此时早已纷纷就位，象一群箭已上弦的弓箭手，眼睛盯着指挥官的每一个动作，只要那个信号发出，他们便万箭齐发，把美妙的音乐向四周攒射。于是乎，随着指挥手中的短棒一挥，悠扬的凡苏尔河畔的微波的旋律立刻在大厅里盘旋起来。

安德鲁斯轻轻牵起明月的手，将后者引到大厅的中央，在艳美的魔法灯光下，两人开始了旋转的舞步。

第一次跟男人跳舞，明月一开始在心里还有些别扭，只紧守着心中太极心法的意境，脚步却有些生硬，但后来慢慢的，她开始感觉出那舞曲悠扬的旋律来了，加上脚下的步伐本来就跟那旋律是一个节奏，使得那种击节而歌的感觉油然而生，慢慢的她的心也开始融入到了舞曲当中，心里那种别扭的感觉也渐渐的消去，于是迈动的步伐也变得优雅起来。那一长两短的动作里，每一次大抬脚都会令她雪白的百褶裙轻轻的撩起，于是在那因旋转而展开的如花朵一样的裙罩下，便会露出一截粉嫩的脚踝来，那架设在高高的白色鞋子上的倾斜的曲线，深深地锁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而那性感圆润的腰肢则勾起了男人们争相一握的强烈yu望。最动人的则要数那脸上泛起的迷人的笑意，那种乐在其中的陶醉的神情，令场上所有的人都感受到那份快乐在她的眼眸中流露。于是那快乐开始在人们心里传播，男人和女人全都陶醉在笑意里，人们只希望那美妙的身段能一次又一次的旋转，永远也不要停下来。

安德鲁斯看着明月，微笑道：“公爵小姐的舞跳得真是太好了，要知道，每一步都能踩出这样标准的步伐，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是不可能做到的。”

明月微微一笑，道：“说起来伯爵先生可能不会相信，这舞步我才刚学不久。”

“哦，是吗，那您可真是天才的舞蹈者了。”

“伯爵先生过奖了，这都是逼出来的，一从奇兰山脉上回来，各种事情就接二连三的发生，我现在除了得为圣战作准备之外，还得为各种应酬操心。”

“哦，关于克鲁迪军队的事儿，我也略有所闻，听说您们在圣山一战中损失不小，以至于到现在军队的人数还没募齐，不过我想您丝毫不用担心，因为从今天晚上起，你的美名一定会象闪电似的传遍整个王国，慕名而来想加入您军队的人，一定是拥挤而踩踏的。”

“谢谢您的祝福，若真是那样，我就去了老大一块心病了。”明月嘴里虽这么说着，心里却想：“想加入我军队的人多了，可都那些个品性拙劣的拥兵，我能要吗？”

两人边跳边小声的交谈，一曲很快过去，接下来整个大厅里的小伙子们都雀跃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争着来请明月跳舞。由于明月只会一种舞蹈，接下来的舞曲也不是华尔滋了，她索性说累了休息一下，便不再跳下去，自己坐到后面的沙发上，让杰西卡为她挡住那些前来邀请的人。

杰西卡只挡住了所有想凑上来的男士，女士和小姐则不在她挡架的行列，这不，明月的沙发子还没坐稳，凯瑟琳和伊丽莎白已手挽着手的向她奔来。两人虽然都带着少女的矜持，但明月刚才的华尔兹实在是太出色了，以至于两人不得不抱着莫大的崇拜前来祝贺。

刚开始时两个少女都保持着端庄的姿势坐在明月的左右，脸上的神情是尊敬的，但那眼神却是热烈的，嘴角是翘起的。一如既往的，凯瑟琳似乎总是喜欢拿男人们作为谈资和话题，她虽然坐在我们公爵小姐的旁边，但就象一位有教养的贵族应该做的那样，她很礼貌地保持着一段距离。然后她开始打比方，用男人和女人来做比较，列出的条理都非常清楚，从生理到心理的，从外在到内在的，一一的都列了出来，就象管家手中的那本厚本子一样，一边罗列着还一边看看公爵小姐神情的变化。接着她又作出结论，一个谨慎的结论，在这里面她只稍微暗示性的突出了女人的一些优势，比如女人的细致、浪漫、慈爱等等，相反的，对于男人的评定，她强调的是暴力、狂热和残忍，从而给人一种男人比不过女人的感觉，最后她又小心的把话题交给我们的公爵小姐，希望能听听这位尊贵领主的看法。

明月在心里暗暗猜测这个凯瑟琳说这些话的用意，但她显然是徒劳的，对于女人她并不了解，对于眼前的这个凯瑟琳就更是猜不着摸不透，于是她决定做出一个皆大欢喜的回答，道：“是的，我美丽的凯瑟琳，你的话对极了，在很多方面，男人确实是不如女人的。”

明月的回答让凯瑟琳大是开心，她立刻向我们的公爵小姐挨近了一点，象是跟闺中好友聊天一样的，把声音也压低下来，身体前倾着，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刚才那些男人们痴呆的可笑的嘴脸，仿佛是在描述她自己的胜利一样，从她嘴里吐出来的句子都带着激扬的音调，她把男人们描绘成女王的某种很占地方的附属品，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好用的工具，而有些连工具也配不上的则成了她口中的耗子、青蛙，或者是爬行动物之类。

明月由于刚才一直都在专心的跳舞，对场外的情况一无所知，此时听了凯瑟琳的描述，也大感兴趣，虽然对于凯瑟琳对某些男人的比喻不以为然，却也听得唏嘘称奇不已，特别当凯瑟琳指着舞池边的地上，要她猜那些一小片一小片倒影着灯光的水迹是什么时，她刚开始时还真不知道。而后答案就出来了，从凯瑟琳那渐渐提高音量的嗓门里跑出来，象是在描绘一个奇观，凯瑟琳使劲地点着头叫道：“是的，您绝没有看错，那些是分泌物，男人们口中拉着长长的丝儿一直挂到地上的分泌物，你看看他们的德性！”一时间我们的公爵真是哭笑不得，口中下意识的叫出来：“他们不至于那么……那么……那个吧？”

看到我们的公爵小姐似乎认同了自己那些在别人看来是过于狂放的话语，凯瑟琳心花怒放，两人的关系似乎一下就拉近了不少，而随着话题的深入，最后凯瑟琳还抓起我们公爵小姐的手问她用的是什么化妆品，以至于那肌肤白晰得令她羡慕。

一旦谈话的内容涉及到真正的闺房之事时，我们的公爵小姐便明显的有些招架乏力了，她刚才一直保持着一种警觉，不敢轻易的找一边的伊丽莎白答话，就怕一不小心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此时在毫无办法之下，只好把话题转到伊丽莎白身上来，她赞美伊丽莎白的美貌。

伊丽莎白很礼貌的表示了感谢，她本来一直都在观察着我们的公爵小姐，希望能从她身上发现些什么特别的东西来，但经过她反复的对比分析之后来，她无法将眼前的人跟他心中的那位建立起任何的联系，于是她放弃了进一步尝试的yu望，也加入到讨论当中。她的话题更多的都集中在了刚才的舞蹈之上，提出的都是技术层面上的问题，她详细的请教关于那些舞步中的诀窍。对此我们的公爵小姐一时间倒不知如何说得清楚了，但她忽然想到她以前站梅花桩练马步的情形来，于是编造出一个专门为练习跳舞而发明的舞步桩出来，倒也让她给蒙混过去。紧接着下去，仿佛是因为彼此间的陌生感被消除了，她们的话题开始丰富起来。凯瑟琳的嘴一直张张合合的不停，而我们的公爵小姐则总是在合适的时候插上两句，加上伊丽莎白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烦恼，三个女人一条街的谚语就在这大厅的一角上应验起来。

正当三个美女在坐位上话开家常的时候，她们却没有注意到舞会上因为少了这最美的三朵花的舞动后，整个的显得冷清起来，男士们都很有风度的拿着高脚酒杯驻立在周围，对舞蹈的兴趣远不如看三个美人儿笑逐颜开的表情来得浓烈。

福卡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经过反复思量，决定做出一件让所有人都妒忌而又欢迎的举动，他微笑着走过杰西卡，来到明月跟前，深深一礼，同时伸出了右手，道：“万事开头难，公爵小姐，您今晚上没学会的舞步，往后也还是要学会的，不如我们抓紧时间，现在就开始，怎样？”

明月苦恼的摇着头，心想：“奶奶的，我就知道这见鬼的舞会会这样，真搞不懂雪儿怎会喜欢上跳舞的？”看到福卡一直没有放下的手，又见到身旁两个美人儿期待的目光，她咬了咬牙，“哼，老子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你跳舞不成？好罢，今天我非把这见鬼的什么舞都给它通通学到不可！”她冲福卡微微一笑，伸出了手。

当副卡牵起明月的手，两人来到舞池的中央时，全场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同时那些原来正在品酒的小伙子们立刻就两眼放光了，一个个跃跃欲试，不过很快他们就泄气了，又带着无比的愤怒，因为明月竟然一直都只跟福卡一人跳舞。

看到接下来的舞曲都是由福卡陪着明月一起跳，刚开始男人们眼中尽是憎恨与妒嫉之色，但他们很快就发现，原来明月竟是在现学现用，而且学得是特别的快，每一种舞步基本上都是一曲就会，不仅学会了，动作却还是一惯的标准与优雅，人们惊呆了，小伙子们开始放弃邀请别人跳舞，一直守在一边，满心等待着明月将舞步学会的时刻。连带着，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停止了舞蹈，每个人都在欣赏明月那优雅的，从生涩到熟练的速成的步伐，伴奏的乐队，成了只为明月一人奏响。

当第十五支舞曲终了之时，福卡向明月深深的鞠躬，陶醉道：“伟大的公爵小姐，您是真正的天才，虽然是刚刚开始学习，但您现在已经出师了！”

福卡的声音刚落，整个大厅里立刻暴发出热烈的掌声，明月这才注意到，原来整个大厅里，只有自己跟福卡两个人在跳舞，她刚才真是太投入了。福卡心中充满了满足与自豪，向大厅里的众人深深一礼，高声道：“占用了大家的时间，福卡深表歉意，同时也感到无比的荣幸与骄傲，那么现在，谁是下一位幸运者呢？”

明月一连跳了十五曲，虽学会了大部分的舞蹈，却也出了一声热汗，此时正想好好休息一翻，不想福卡竟擅自发出了邀请，一时间，小伙子们沸腾了，纷纷昂首挺胸的迎了上来，她真想撒手不管，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了，当下暗咬银牙，心想：“来吧，我难道还怕你们不成！”

舞会重新开始了，气氛那样的热烈，男人们一边木偶似的跟自己的舞伴迈动脚步，眼睛却是盯着明月的方向，生怕露掉她哪怕一点点的音容笑貌。女人们懊恼不已，心里大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却无法对明月产生一点点妒嫉，因为那是她们可望而不可及的。

明月一直跳着，一下跟这位男爵，一下又是另一位子爵，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已经深陷悠扬的旋律当中，忘乎所以了，只有她心中的太极心境一直没变。其实她并不知道，她白天的那一回香盆沐浴，用了太多的仙乐飘香花，普通的女士用一两片花瓣做香料抹到脖子上，就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而她，竟然在满盆的香花里泡了半个小时，香精都已深入她体内，此时一连的跳舞，大汗淋漓，那些香精便通通的从体内渗出来，使得整个大厅里都弥漫着一种浪漫而妖艳的气味。

舞会继续着，由于仙乐飘香花的作用，女人们在香味中沉醉，随着旋转的舞步，感觉自己身坠花海，心情随着香风荡漾，连身前的男伴似乎也对自己倾心有加，秋波不断，使得自己也心动如潮，含情脉脉；而男人们则更加投入，仿佛自己已变身高贵强壮的国王，成为眼前所有的女子倾情的偶像，每一双妩媚的眼睛都在向自己攒射着燃烧的光芒，他们面上带着骄傲的微笑，一种吞噬天地的雄心在勃发。每个人都在倾尽全力的自我表现，仿佛整个舞会的中心就是自己，但却完全是高尚的、神圣的，一种想把自己所有的优点展示于人的浪漫心情充斥着每一个人，男人的动作更加的优雅，女人的微笑更加迷人，人们互相欣赏，每个人此时都在心里感叹，原来如此多天使般的人儿就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以前竟没有发觉，这时就象是发现了巨大的宝藏一般，欢娱的心情将舞会推向了高潮。

然而，明月注定是要成为这场舞会的主角，此时正跳到一支快旋律的波尔卡，男伴做了一个花式，将她旋转着推了出去，做为配合，她应该一边旋转一边慢慢后退，到时男伴会迎上来扶住她，可是，那名子爵过于投入了，他的动作幅度很大。明月几乎是象个飞轮一样的被旋转出去，她脚下不稳，那鞋子实在是太高了，当时就要摔倒，在这紧急的时刻，她不得不放弃原先标准的舞步，心中疾提太极心法，双脚微错，改成了太极拳的“左右倒转宏”，同时还向外放出了真气，为了稳住势子，步伐上不能使用太极拳的“左右错步”，只能保持着旋转的弧形步伐。由于真气的作用，她的身体一下变得轻飘起来，本来应该转上五六圈就停下来，这一下竟转了十几圈势头仍是不减。

不停的旋转给她带来一中飘忽如梦中的意境，鼻子里嗅吸着仙乐飘香花的芬芳，仿佛置身花的世界，一种格外刺激和愉悦的感觉包围着她，失衡的势子已得到控制，但她却不愿停止这种享受，最后她甚至闭上眼，只用一只脚尖点地，整个身体向后翻仰，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身段如此的柔软，轻易的就使整个上身跟双臀形成九十度角，一只手向外平伸，另一只手舒展的直指天空，旋转的速度更快了，还带起微微的香风。

她的男伴惊呆了，此时楞在一边痴迷的看着，而且舞会上相继又有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出，纷纷围上来欣赏，而她自己还在沉醉着，并不知道这一点，她甚至没有发觉，她释放出来的真气正渐渐的形成一股小小的涡流，无巧不巧的，我们前面已提到过，安德鲁斯城堡的内部安装了一个以抵御外敌为目的的魔法阵，而今夜为了制造气氛欢迎明月，这个魔法阵已被起动，此时控制室中的魔法师虽然没有对魔法阵进行任何的操作，但明月身上的这一个小小的真气气旋，却碰巧的牵动了魔法阵中的能量，就象当初雪儿的内丹能吸引大量的火元素一样，明月的真气涡旋一成，城堡中魔法阵的能量立刻就被拌动起来，一丝丝绚丽五彩的光流开始向明月身上汇聚，大厅里很快就被五系元素的能量充斥，她的身体已被那些能量轻轻的托起，慢慢地升到了半空，而她还在继续旋转，感觉整个身体轻飘飘的，仿佛进入了水底世界，她仍然没有睁眼，还以为自己正在跳着欢快的波尔卡，于是脚步继续的摆动着。

乐曲仍然在奔放的流转，但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停下来了，只有明月一人伴随着婉转的音乐，身周索绕着耀眼烂漫的魔法光辉，在水晶灯点缀的大厅的空中翩翩起舞，就象梦幻中天堂的女神，人们仰望着，震撼着，陶醉着，男人们神授身予，女人们热泪盈眶。

伊丽沙白并没有加入到跳舞的人群中，她一个人呆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着明月的一举一动，随着明月的舞姿和音乐，她自己也陶醉不已，但她终究是大魔法师，拥有异于常人的坚强的意志力，她很快就感觉到舞会中异于以往的气氛，直到明月在空中跳起舞来，魔法的流光四溢，她的那一分清醒也终于被摧毁，便也跑出来，加入众人仰望的行列。众人眼里流着激动的泪，高高的伸出手来，只要能碰到明月哪怕一点点的衣裙，也会令他们欣喜若狂。从这一夜起，不管愿不愿意，明月已无可争议的成为所有安德鲁斯臣民心中最崇高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