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亿年前的宝液！”
沈风可不会天真地认为那真的是清水，因为在水流淌的那一刻，整间屋子就被一股清香笼罩了。嗅着清香，沈风竟感觉自己之前识海受到的伤害被直接抚平了，识海沸腾扩张，灵魂之力暴涨。
但是沈风根本来不及高兴，因为宝液在接触到茶碗的时候，异象顿生。
“滋滋滋！”
热油倒进冷水中的刺耳声，宝液在沈风惊讶的目光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或者说是融进了小木桌中。
茅草屋中的清香也都是很快褪去，沈风暗呼可惜，如果清香维持的时间能够再长一些，他的识海就能增长到与神王巅峰相同的程度。
但是沈风此刻的注意却很快被木桌上的一排文字给吸引了。
他敢肯定，在茶壶打碎之前，桌面上是没有字的，也就是说，字是在宝液融入木桌之后才显现的。
如此珍贵的宝液却只是开启一排文字的钥匙，那么这排文字得多么宝贵啊，难道是传授法门或者诠释道之真意的篇章？
沈风连忙上前，却发现桌面上只有四个字。
“什么是道？”
沈风双眼紧盯着文字，轻声念叨了一遍，接着就像是着魔了一般，目光迷离，身子僵在了原地。
“道便是理。”沈风张口机械般说出了这句。
沈风的意识此刻被一股力量给禁锢着，他感觉到身体内所有的秘密都暴露了出来，小木桌上的四个字化作一股力量，不断拷问着沈风的内心，让他无所适从。
“道便是理？若是你父母失手杀害了一个凡人，按理说，杀人偿命，如果你作为判官，你会判你父母死罪么？你会亲手去执行么？”
木桌上的文字即刻变化了一番，一行文字变成了好几行，而且字字印刻进沈风的心灵，拷问他的本心。
这一刻，着了魔一般的沈风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本心告诉他应该判父母死罪，而且为了顺应道，理应亲手执行。但是沈风被禁锢住的意识却在剧烈反抗着，因为他在这一刻意识到，这次的问心非同小可，若是自己真的顺应了道和理，那么他就真的要变成那样的人了。
可若是不这样回答，他的本能却感应到了死亡的威胁，因为道和理不允许他给出其他答案。
这一刻，挣扎中的沈风迷茫了。
要他判父母死罪这是万万不可能的，更别说亲手执行了，即便父母犯错再大，也应该由他这个做儿子的来偿还。
可是杀人偿命，他愿意死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但是既然是拷问的本心，那么自己回答的道就是理也肯定就是他心中的答案，可是第二个问题的抉择却和第一个相违背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拷问本心在持续，沈风的意识在挣扎。
顺应道和理，他可活，但会迷失自己。不顺应，那便只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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