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南嘿嘿一笑,这话说的当真是伤感,就像他事先知道,过几日他是真的无言以对他般,
墨子崖倒是爽快的抄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似不够尽兴便又抄起奚南面前的酒盏饮了个痛快,“对不住了言启兄,小南近來身子不适,不宜饮酒我便替他饮了,”
温言启唇边咧开一抹尴尬的笑意,抬手拍了拍,“无妨那便不饮酒了,來人,上茶,”
他还从未见过墨子崖较真成这般模样,凡是温言启所斟之酒所倒之茶,他皆要抢过去喝上一二,才肯同他喝,
一顿饭下來他倒是无事,反而是墨子崖有些涨的走不稳路,毕竟今日宴间,几乎所有茶酒皆是温言启斟与自己的,
奚南叹了口气,命人备了马车回府,
“言启兄,我们这便回去了,还要多谢你今日的款待,”
温言启眸底有着化不开的浓情,“不必言谢,今日你能來我便很是欣慰了,不过,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万望奚南兄能应允,”
虽是有心拒绝,可一想到三日后他们这些人,便要劫走他的新娘心中多少皆是有些不忍,
“言启兄吩咐,自是不容推辞,”
“谈不上吩咐,只是想讨一件你身上之物,全算作是纪念,”
这,见他目光灼灼,奚南便是忆起三日后之事,那刻本就玻璃的玻璃心,瞬间融化了起來,他们要拐走的是他未來之伴,似是陪他件东西也沒何不可的,
“不知言启兄欲要何物,”
“便是你头上的玉簪,”
奚南抬手,摸上头上的玉簪便欲拔下,手却被另一只带着温热的手困住,动弹不得,水谦洛自然而然的握住他拔玉簪的手,攥在手心中放了下來,
抬眸,半幅慵懒的模样瞟了眼温言启,“玉以定情,温公子当真是讨得一手好物,只不过,奚南已同我定情,便不需赠你任何之物,还请温公子自重,”
言罢,拐走了还在发愣的某人,
浑浑噩噩的被水谦洛带至马车前,奚南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來他的手还揽在自己肩头上,顿时红了面颊,使力的挣脱着,
无奈水谦洛本就是练家子,哪里是他这个半吊子能反抗一二的,
“放开我,”
水谦洛手下的动作轻柔些许,揽在他肩膀上的力道弱了下來,温热的唇凑到他的耳畔,细碎的发扫着脖颈间细痒难耐,略带蛊惑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响起,“就一会,”
卿默然拎着墨子崖的衣领默然的看向两人,随即转头挡住墨子崖的视线,一副生怕他凑过去的模样,
“小南呢,我怎的看不见他了,大师兄你别挡着,小南,小南,”
“在后面,”拎着他衣领的手向上提了提,懊恼的想着怎的这般长时间了,师弟还是不乖,“你今日闹的够了,不许再闹了,”
墨子崖如同炸了毛的猫,猛的跳了起來,“我沒有,”
“席间之事是为何,”
他若不提他便是忘了,他这般提起來,他倒是记起一二,当下委屈的赌气嘟唇诺诺的说着,“才不是,我才不是闹,分明就是那温言启在闹,你不知他在袖中藏了药,”
“药,”
墨子崖微仰起头,如捣蒜般点着,“就是药,他要对小南下药,我当然要拦着,”
卿默然本还松散的神色,瞬间严肃了起來,猛的拽过他的手腕细细的验起脉來,直到确认那脉象平稳无异才安心下來,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哦,”
“还有日后奚南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
“为什么,”
卿默然只是看向他并不回答,为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水谦洛喜欢奚南喜欢的紧,而他也是,只怕墨子崖注定再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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