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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拦劫(2 / 2)

“虎哥,到手了!”那骑马飞捡地上落物的匪徒正是谭浚,得手之后,他便迅速坐直身躯、回归正位,抓稳包裹的同时大喊过一声后,便策马直追最前方那拖着凌月缘飞奔的王虎。

“哦!”王虎应过一声,却仍是头也不回地驱马向前奔去。

这变化实在是来得太快,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直让人措手不及!

但这群马匪显然忽略了在翻车之时却是毫发无损的欧阳小零。这也是因为她在五华镇的当铺抢劫事件中一直未有太大的动作,才没有引起赵豹、王虎等人太大的戒心和注意。

便在这危急关头,欧阳小零毫不犹豫地扔掉肩上的包裹、挥刀割断腰带右侧垂下的丝纶,因为那丝纶的末端系有禁步用的沉甸甸的玉佩。就在玉佩落地之时,她也如飞燕般往前急掠而去。

欧阳小零一开始还以为是包裹和玉佩阻碍了她的身法,但一会后便发觉并非如此。她奔过一段路后就发现身法的效力大不如前,仿佛力气都在飞速流逝。她勉强奔至较为合适的距离后才停下脚步,然后便使尽全力,两手一挥,将手中的两柄蝶翼刀权当成飞镖向前劈去!

对她来说,在七目嶂山中以蝶翼刀抓鱼都只是一件容易至极的事,但在如今夜黑风高、身体不适的情况下扔出这两把利刃也很是孤注一掷。但这两柄短刀仍没有让她失望。便在那簌簌的呼啸声中,一把蝶翼刀旋风般斩过前方谭浚的右肩膀、带出一泉血花和一声痛喊的同时继续向前袭去,直至牢牢地咬在远处路旁的一株树上;而另一把蝶翼刀则斜斜地割断了那绑住并倒拖着凌月缘的套索,再飞过一阵后便扑的一声紧钉在大路的右侧旁。

突然间获得解放的凌月缘,往前滑过一波才停止下来,惊魂未定的他半坐起身,咬着牙伸出右手,便要唤出赤焰把前面这群混蛋统统烧成灰……

那策马直奔的王虎发觉左手那拖着重物的感觉突然消失,回头一看,见到凌月缘已然解套;而谭浚虽然右肩受伤,但好歹还能继续驭马,且抢回的包裹也未掉失,便朝着最末的马匪大喊道:“鲁澹,接手!”

“哦!”鲁澹应过一声。事实上骑马奔在最后的他也已见到事情的变化,不需王虎的吩咐,他也早就举起套索,便在擦过凌月缘身旁的同时,将套索往后一撒,再一紧,便如手铐般稳稳地锁住凌月缘的双手。而他顺着疾奔的马力再往前一扯,便直接把凌月缘拖得整个人卧倒在地。

顿时事情再起变化,现在,却换成另一个骑马的匪徒套住凌月缘的双手并拖住他向前奔去,而后背酸痛不已的凌月缘,很快便感到摩擦着路面的前身上下也开始传来阵阵剧痛。

难道这群歹徒当是在料理牛排一样对付自己么?烤完一边再烤一边?!混蛋!凌月缘急怒攻心,他现在换了一个姿势被人拖着跑,却倒是能抬起头清晰地看到那骑在马上的匪徒背影。事实上,他现在便能轻松唤出赤焰烧断那捆住自己双手的绳索,但他却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他想要另一个更佳的结果,于是便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骂起来:“混蛋!白痴!!胆小鬼!!!有种你就放我下来!!!!”

那已然落在后方一阵距离的欧阳小零,已无法追上那飞奔的马匪。她手里的杀手锏也全部出完,顿时面色一白,一瞬间心里也恐慌起来,同时也不禁“啊”了一声:“猴子……”

尽管似乎已成定局,被拖在地上的凌月缘仍是大声叫骂,直如火力全开的机关枪般猛烈地向前面的马匪开火。只是这些声炮却实在是威力有限,相反地打在那马匪的背后就似是挠痒一般,反而令得他大笑起来。

那鲁澹或许就是喜欢这种死狗乱吠的叫唤,这让他觉得直如握有生死授予大权一般,也引得他放松警惕、驱马前奔的同时,得意洋洋地回过头,想要嘲弄被拖卧在地上的凌月缘:“小子,继续叫……”

这就是机会!凌月缘当场住口不再叫唤,转而双眸急速披红,启动瞳术!

“魔眼·摄魂—!”

“停马!”凌月缘大喊一声。

“啊……”着了魔的鲁澹,浑身一颤,双眼变得没有了神采,接着便老老实实地勒紧缰绳,很听话地停下奔腾的马蹄。

“很好……!”凌月缘终于能勉强地爬起身来。不过片刻功夫,他便觉得全身的骨架好像都被拖得快散了,顿时忿恨不已,立即先唤出赤焰烧断绑住自己双手的绳索,再两手抓紧断头的绳索狠狠地往后一扯,大喊道:“……给我下来!”

“轰”的一声,那双眼无神、右手却还抓着套索一头的鲁澹,被凌月缘这么猛力一拖,立时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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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奔在王虎之后的谭浚,回头一看最后面的鲁澹不知何故居然自己停下马来,还反被凌月缘拖下马,顿时大惊,慌忙对前头的王虎报告说:“虎哥,虎哥,鲁澹好像被那小子抓住了……”

“……没用的东西。”王虎回头看过一眼,却也无意思回头去救鲁澹。他听说过凌月缘的一些本事,如今鲁澹被突然制住便更是加深了他的判断。再返回的话,对方已有了防备,这会便没有了突袭的意义和作用。而自己这几人的优势一直都是以速度和令人淬不及防的偷袭来取胜,如今回攻的胜算不足三成,怎好再冒险?

便在这片刻功夫的思索间,王虎和谭浚已奔至前方赵豹所等候的位置。停下马步后,谭浚便赶紧包扎右肩膀的伤口。

“虎哥,回来了?”赵豹关切地问了一声,两眼一看:嗷,少了鲁澹,只回来两人;且谭浚右肩膀还流血不止……难道是惨败?

王虎注意到赵豹那疑虑的眼神,知道他想问些什么,便冷哼了一声,煞有其事地总结战果道:“这小子着实厉害,不宜近战。鲁澹就是一不小心中了他的邪术才被擒住。不过我们好歹也从他手上夺回包裹,不管如何也算不无收获。这会实不宜在此久留,那小子已夺得鲁澹的马匹,恐怕很快便要追上来,而且我们也要尽快赶去月浦,所以,立即启程,不要耽误!”

“啊,虎哥,那鲁澹咧……?”谭浚不识时务地问了一声。

还在气头上的王虎白了谭浚一眼,说道:“就是因为他大意,才会反胜为败。是生是死,看他自己的运气了。”但是,说完这话后,王虎又觉得有点不妥,便转而说道:“不过,听赵豹所述,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凶残的恶人,鲁澹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也无需担心,我们现在还是即刻启程要紧,鲁澹若无大碍的话,日后自会跟我们会合。”

那谭浚听王虎这么一说,便也不再吱声。

赵豹却见到王虎在看着他,愣了一会,便赶紧补充说:“没错,没错……鲁澹肯定死不了,我们还是先走一步的好。”他确实说过凌月缘虽然抢劫过当铺,但也没伤害过人命,最多就是狠狠鞭打了王掌柜一顿而已。按理说,像这种自诩大侠的正派人士,一般都不会乱杀人才对。不过,至于对方有没有其他不良嗜好,而被俘的鲁澹又会吃什么苦头,那赵豹可就不知道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立刻出发!”王虎看到赵豹终于学聪明了一会,便立时策马率先起跑,奔在了前头。

于是,谭浚、赵豹也跟着驱马跟上

不过,赵豹仍有些疑问:折了一人、伤了一人,最后就是夺得个包裹?这王虎的脑袋难道是被驴子踢过么?这算什么结果?不过他却不知道,那王虎就是听过他的报告后,阴错阳差之下才会错以为凌月缘那多出的包裹就是装着从当铺劫来的票据文书,才会下力气去抢夺的。且此时又恐凌月缘会骑马追来,才没有即刻细细搜寻那包裹中究竟所藏何物。

而那王虎却也不知道那包裹里其实只是装着些旧衣服和其他不值钱的细碎东西,唯一值钱的就是一支金步摇。他现在只是想着在月浦安定下来后才细心查看这包裹。而事实上,至于这包裹有没有什么重要东西,他其实也不关心,反正这战果也足于向堂主交代了。若包裹里没有王掌柜所说的票据文书,那要背黑锅的也只是王掌柜一人而已,与他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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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缘皱着眉、咧着嘴按了按肩膀和腰肢,只觉得连抬起手都疼痛不已,虽然自己被包裹在几件厚厚的衣物之内,却仍感到遍及全身上下那股火辣辣的阵痛,也不知被磨破了几层皮。若换做以前那副娇弱的身体,亦或是在炎热的夏天而衣着又少薄的情况下被这么一拖,他简直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给我爬起来!”气极的凌月缘狠狠踹了瘫倒在地上的鲁澹一脚,当看到对方似乎快恢复神智之时,他又快速地再启用一次瞳术,同时命令道:“自己走到路旁随便那株树边,背靠树干,好好坐下!”他本来还想拖着这匪徒走,但看到对方那笨重的身体后便即刻打消了念头。

在魔眼的迷惑下,仿佛被催眠一般的鲁澹,乖乖地照着命令者的指示行事,像是一具任人操纵的木偶。

乘着这段空隙,凌月缘快速观察着在原地低头踏蹄的骏马,顿时火气消散了不少: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相比起代价来说,也算物有所值了吧?!

欣喜之下的凌月缘,不禁爱惜地摸了摸马鬓毛,接着便赶紧牵起马缰绳,带着这匹马走向路旁。而着了魔的鲁澹,此时也已老老实实地背靠着路旁一株野树坐下。

凌月缘的手上还抓着那断了头的套索,他稍微比划了一下,见着长度也算合适,便干脆废物利用,往背靠着树干的鲁澹身上绕过几圈,将其绑得结结实实,最后还用力地勒紧,再在其背后狠狠地打了几个死结。

“哎哎呦……”回过神来的鲁澹被绳索勒得叫了一声,很快便发觉自己竟被捆紧在树上,双手已不能动弹。他挣扎了几下,却只能用双腿蹭起地面的一点沙尘,顿时大为恐慌。

“待会再来收拾你。”凌月缘瞪过鲁澹一眼,便牵着马走开一段距离,寻着路旁的另一株树拴好马后,才返回落在后方的欧阳小零身边。

就在回头的一段路上,他一边走一边回收那掉落在附近的两柄蝶翼刀,集齐后走到欧阳小零的身旁,却看到她这会正蹲下身子、低着头的同时,双手按在小腹处一阵沉默。

“刚刚真谢谢你了,刀还你……呃,你怎么了?”适才若没有欧阳小零及时出手相助,凌月缘还不一定有机会能使用瞳术截下一个马匪。他这会是出自真心地感激,故当他递过去蝶翼刀的时候,发现欧阳小零似乎神色不佳之时,便关切地问了一声。

“没事……”欧阳小零摇了摇头,语气却变得有点虚弱,连着额前的蝶须也变得有气无力地低垂着。她勉强地抬起头,却显露出有些苍白的脸色,接过双刀并收好后,才低声喃喃道:“我的包裹……”

“哦,哦,我帮你拿过来。”凌月缘这会变得煞是殷勤,若换成平时,就算被人拿着鞭子当驴子抽,他都不会这么热心;而这会不需欧阳小零明确说出诉求,他便已快步跑到牛车旁。

只是当他捡起欧阳小零的包裹和地上的玉佩时,才想起自己的包裹早已被人抢走,而这会儿可是怎样也来不及追回的了。他顿时气得直跺脚:“我的包裹……!”

那包裹里虽然绝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里面有蓝翠儿相赠的步摇,那是凌月缘最为看重的流动资产,若到了水穷山尽时可是要换成救命钱的!

这群马贼真是着实可恶!夜黑风高谋财害命!凌月缘恨得咬牙切齿,非得好好惩戒一顿不可!

愤愤不平的凌月缘,提着欧阳小零的包裹和玉佩,顺便抚慰了那在牛车下喘气的老翁。看到老翁基本无恙后,便出力帮他把牛车翻过来,接着才重新返回欧阳小零的身旁。

“喏,你的包裹,哦,还有玉佩。”凌月缘将包裹和玉佩递给欧阳小零后,又多问了一声:“真的没事?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舒服……”他再次打量了一番对方的样子,见到她虽然勉强站了起来,但双手仍按在小腹的部位,顿时他便茅塞顿开:呃,原来是这样……现在想想,好像刚从五华镇坐牛车出发的时候,她就曾不经意地把手按在小腹间,也难怪前几天她有时总说心情不好……

“没事,你不懂啦。”欧阳小零皱着眉回了一句,空出手接过包裹和玉佩后,便将玉佩先收入包裹中。她的脸色略微好转了点,但却变成一副烦闷的性子,似是很讨厌凌月缘那多余的关心和询问。

“什么不懂嗟,不就是那个嘛,注意保养就好了……”凌月缘被欧阳小零这么一说,顿时很不服气,想也不想便随口而出:谁说我不懂了?哼……

“什么那个这个?”欧阳小零一愣,没反应过来之时,还下意识地反问一句。

“就是那个,那个啊,来那个的话,就不要有太大的激烈动作啊,平素饮食也要注意,切忌冰寒食物,作息习惯也要正常才行,还有啊……”凌月缘正头头是道地说得开心,以证明他其实什么都懂,不料正说到兴头上便仿佛被惊雷劈到一样立时住口。

他突然想起曾经有一次也是这样乱套经验,结果被叶悠悠捆在地上动弹不得,还累及林馨音被人误会。他终于意识到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有些话实在是不宜出口,可如今那话却已经像水一样泼了出去……凌月缘顿时冷汗直冒。

欧阳小零听得先一怔,再一悟,后一惊,最后便是震怒万分地叫嚷道:“去你的……!我,我,我只是肚子疼……肚子疼!”她原本苍白的脸上此刻却尽染绯红,又急又惊、又羞又怒之下便慌慌张张地乱找了个借口,却忘了她其实根本就什么都不用说的。

场面突然变得极其尴尬。凌月缘听罢,也喏喏连声,手足无措之下却傻傻地跟着说道:“哦,哦。肚子疼,肚子疼好……”

“好你个头啦!”好不容易沉寂了几天的欧阳小零刚要火山大爆发,小腹处却不适时宜地传来一阵剧痛。她颦眉低呼一声,扭头四望,却见着四周路旁实在太过荒凉和平坦,树木又过于稀疏。好不容易望见一处比较隐蔽的草木丛后,她便微弯着腰,抱紧包裹后就要向着目标走去。

欧阳小零现在的精神状态有点混乱。她转身离去的同时虽然不忘咬牙切齿地狠狠对凌月缘说了一声:“敢跟过来就杀了你!”但是,走过几步后,她却又回过头来迷迷糊糊地再三强调说:“我只是肚子疼……肚子疼!”

凌月缘看着欧阳小零离去的背影,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若叶悠悠在旁,说不定自己又会被当成变态佬倒吊在树下。他伸出右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什么时候这张不经大脑便乱说话的嘴巴才会变聪明一点呢?

接着,他便想到了自己还有未完的事情要做。现在已经过了一段时间,那些马贼也没有再返回,看来是打定主意放弃那落单被俘的倒霉蛋了。

还好钱袋子和其他重要东西都还藏在怀中。那为首的马贼劈向自己的一刀只是挑断了包裹的连带,前襟也只是被划破一点点,还算完好,要不然,这会可是连换穿的衣服也没有了!

凌月缘一想到那被抢走的包裹里头的步摇便痛惜不已,早知道就该在五华镇寻着家首饰铺变卖掉,换成现金才对!这步摇的价值可是超过了自己现在的所有财产啊!甚至说不定比被自己夺取的马匹还要值钱。还是女生的时候,他便十分计较侃价的得失,如今他冷静过后稍微统计了一下收益和折损,便感觉到自己好像吃亏了,顿时更是气愤。

“啪”的一声过后,脸上阴云密布的凌月缘已唤出了赤焰鞭。

那么,该怎么料理那被绑在树上的恶贼?!带着一肚子气和一身疼痛、感觉心灵受创的凌月缘,持鞭缓缓靠近鲁澹,就像慢慢走近猎物的怒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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