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飞燕和管亥道:"你们都出去,我跟大哥聊几句!"
飞燕看了一眼张角,后者点点头,于是飞燕便举步望外走去,管亥紧随其后,飞燕出去的时候还不时的回头看看灯芯,生怕一阵风吹过,这灯芯就突然灭了。
张角待二人出去,把门带上以后冷冷地道:"说吧!"
张梁靠近床沿,嘿嘿笑道:"大哥,你我都是聪明人,还用我说吗?"
张角咳了一下,缓口气道:"太平要术?"
张梁笑道:"是啊,只要大哥交给小弟,我一定有办法医好大哥!"
张角笑了,但却笑的比哭还难听:"医好,医好,你我是兄弟!" 说着便欲挣扎的爬起来,张角的医术何其高明,哪用得着张梁来告诉他,是否还有得救。
张梁看看情况,知道今天是万难再问出什么来了,于是起身望外走去,临走开门前,突然回过头道:"大哥时间不多,我明天再来!"说着便大步出去了。
张角没有说什么,只是两眼看着张梁的背影,张角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竟然会对自己下手,就是为了做大头领和太平要术。
飞燕和管亥一见张梁走远,赶忙都进了厢房。
张角见二人进来,似乎突然有了精神,支撑着坐起来,招呼二人道:”燕儿你们扶我到窗边!今夜的月色不错!”
二人闻言,一左一右地扶起张角,缓缓地走到窗前。
今夜的天空份外的清爽,月亮高悬在苍穹之上,远远好奇地观望着世间发生的一切,在她的周围,则布满了点点的繁星,似乎在叽叽喳喳评点着人间的是。
三人虔诚地仰望着天空,良久没有任何声音。
飞燕突然指着天空东面,摇着张角喜道:“义父,快看那颗星星要比昨夜良了许多!”
张角顺着飞燕所指的方向举目望去
管亥摸摸头,满怀疑惑地对飞燕道:“公主,不对啊,似乎暗了许多。”
飞燕闻言不由为之气结,瞪了管亥一眼,后者顿时不敢再吱声了,但抬眼看星空的时候,却始终觉得那颗星星是变暗了,心里顿觉耐闷。
张角转过头,看看仍在苦思的管亥,对飞燕道:“燕儿,这是天数!管亥没错”
当初若不是,喜欢管亥的朴实无华,张角也是断然不会传他武艺的,但又因为管亥太过鲁莽,张角也是不能收他为入室弟子了。
飞燕对张角歉然道:“义父,全是飞燕的错!若是当日在洛阳,我能一剑刺死了那狗皇帝,义父定会无恙了!”
原来八月上旬的时候,张角已经开始感觉身体不适了,初时,张梁还没有露出马脚,张角还以为是因为自己与汉灵帝的星相相冲,汉灵帝的帝星在当时忽地转盛。于是张角就派了飞燕去洛阳刺杀汉灵帝,他却怎能料到是自己手足兄弟,看中了黄巾的三十六方渠帅,几十万军队,近百万的信众,早在起义前便对自己下了毒。
张角似乎没有听到飞燕的话,只是看着自己灰暗将逝的将星,怔怔出神。
张角突地直视着飞燕道:“去,你们二人明日去请你们的师姑和天一门主,我要见他们!”张角说着,本就昏黄的眼睛越发的黄了,眼角开始有点乏红。
飞燕知道,义父在作最后的安排。
飞燕对张角道:“义父放心,燕儿回头就给您办去!”
张角点点头,没有说话,又抬起头望着天空。星空中突地一颗流星划过,速度快极了,没有人能看清楚它的形状,它就不见了。
飞燕和管亥扶起张角,慢慢地走进厢房去,张角走的踉踉跄跄,此时的他任谁见了,也是不会把他和黄巾“天公”联系起来。张角知道,这也是他该谢幕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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