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嘴无奈,只好怏怏的退出大堂。
狐狸见状,严厉的对野猫、猪蛋道:“跪下!”野猫、猪蛋依从。
孙知县见他们分别跪在堂前,立即神气活现起来,他清了清嗓子,扶正了官帽,坐稳了身子,然后将惊堂木一拍,大声道:“如今原被告均已到堂,本官要公平、公正逐一审理此案,还望诸位遵守国法,严肃纲常。”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拿过状纸道:“首先是泰立淮,泰员外一案,现有状纸在此,故而按原告陈述,对证事实,状纸所言,朱旦无中生有,强加干涉泰员外家事,且动手打人,那么,谁是朱旦,报上名来?”
猪蛋听罢,抬头道:“在下便是。”
孙知县看了猪蛋一眼道:“你就是朱旦,那我问你,你无故打人可是事实?”
“是事实,我承认。”猪蛋当即回答道:“但不是无故打人。”
“你为什么打人,你不好好的卖你的鱼,你怎么随便打人?随便打人可是犯罪的,你之罪吗?”孙知县问道。
“我打人不假,不是随便打,他该打,他虐待母亲,为了一点小小事,竟然罚母亲下跪,这样的人不该打吗?”猪蛋反问孙知县道。
“大人,大人明鉴。”胎里坏向前跪爬几步苦述道:“大人,这是我们的家事,我管教母亲,是我们分内的事,他一个卖鱼的,与我无亲无故,见我管教母亲,寻衅滋事,强行行凶,大人为民做作主。”
“是啊,我说朱旦,那是人家的家事,你一个异姓外人,怎么可以行凶打人呢?公理何在?”孙知县道。
“我打人的公理是他虐待老人,虐待老人的人就该打,我见一个打一个。”猪蛋理直气壮地道。
胎里坏急忙辩护道:“我虐待老人,我就是虐待,也是虐待自己的老人,你管的着吗?我家法母亲,是让她学好,人活着是要有价值的,作为父母要为子女做出自己的贡献。我自小她就没有给我过下什么财富,我那硕大的家产,是依靠我自己努力获得的。如今,她什么也干不了,我家法她有什么错?她的吃、喝、拉、撒、睡全由我管着,我对她实施家法难道错了?就是喂条狗也会摇着尾巴好好看门,一个老太太竟然连条狗都不如,你说该罚不该罚?要是你看着稀罕,你将她领回去,给你做娘,你要吗?在这里充什么好汉,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猪蛋气的嚯的站起来,一把抓住胎里坏的胸襟气愤的骂道:“好你一个畜生,竟然是非颠倒,今天老子非揍扁你不可,看看什么是公道。”说着举拳就打。
“啪。”孙知县见猪蛋要动武,急忙制止道:“大胆,切勿动手。”
捕快唤来、唤去急忙将猪蛋拉开。
胎里坏从猪蛋手中挣脱出来,心惊胆战的坐在地上,心中暗道:“好悬,碰到这么一位混世魔王,还是小心为上。”
孙知县见猪蛋松手,稍加镇静地道:“公堂肃穆,严禁咆哮,不得野蛮,如若违反,严惩不贷。”
胎里坏见孙知县严厉的语气中含有倾向自己的成分,便急忙申诉道:“大人,小的实在冤枉,请大人作主。”
孙知县摆摆手,然后对猪蛋道:“俗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案情已经发生,总有个了结,你无论怎么说,你是乱管他人家事,且无辜伤及他人,故此,本官念及你见义勇为之行为,故从轻发落,你既然将泰员外的脸打歪了,那么,你也忍痛让他打你三巴掌,至于你无故干涉他人家事之过,本官念及你是见义勇为,故而赦免,你们一对一,这样就扯平了……”
野猫没等他说完,噌的站起来,指着孙知县气愤道:“这就……就是你……你审案子?”
“对啊,不对吗?这样最公道”。孙知县答道。
“狗屁……什……什么……明镜高……高悬,我看你……是一个糊涂狗官。”野猫气愤地骂道。
“大胆,你竟敢咆哮公堂,蔑视朝廷命官,来人,给我重大四十大板。”孙知县气急败坏,抽出一支令箭扔在堂下。
“慢!”捕快唤来、唤去刚要动身,狐狸冲上前去,制止道:“切勿动手。”
孙知县喘着粗气道:“快说,我就不相信制不服你们几个刁民。”
狐狸冲孙知县一抱拳道:“大人审案不公平,世间哪有如此审案的?孰不知是非曲直最明显,尺有所长最公道,大人不从民意情感入手,随便以扯平为结果,这样能服人心吗?”
孙知县早已气急败坏,乱了分寸,他急忙申辩道:“你说我不公道?难道你公道?你也脱不了干系,你无辜将尹员外家丁的手打折,你说怎么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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