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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捡柴火的娃子(1 / 1)

没过一会,又有人来看病了,才刚刚吃了两口饭,五爷又要讲碗放下了。石诚也歇够了,师傅背着回家去了。回到家中,师傅问石诚:“怎么回事?今天又去干嘛了?”石诚说:“我下午去挖莲藕了,莲藕在大门旁边。”师傅扭头过去这才看见那两三根莲藕,又短又细难怪今晚一直没注意到。师傅说:“难怪会发烧,着凉,现在是冬天,虽然天气暖和,但是你碰到水就不一样的了。冬天外面的水非常冰冷,人碰到以后,就会有寒气入体,使得你体内阴阳不能够平衡,外加你本身体质问题,所以你回来就发烧了。以后你自己要多加注意,你已经不小,要学会照顾自己,以后才能让你更快的回去找你爸妈。知道了吧。”石诚无奈,只能在床上躺着恩恩的应着。

过了两天,石诚的病好了。这时师傅已经将菜园种满菜,所以就不用石诚出去放牛,做完功课以后,就可以去玩了。

早上十点多,石诚将功课做完以后,师傅就去放牛去了,只剩下石诚一个人在家中,化冰此时应该也去放牛了,那就只能找桃红和阿三两姐弟了玩了。

关了门以后,刚到桃红和阿三家,就看见他们一个拿着竹耙一个拿着个蛇皮袋正在关门往外走。看这装备应该是要到后山拾柴火去了,石诚上去一问,他们正好是去后山。今天功课做完了,刚好可以和他们一起到后山拾柴火。于是就跑回家中,拿个蛇皮袋跟着他们一起上山去了。

后山是一条山脉,还有很多小山坡。整条山脉两头翘起来,中间凹下去,看起来就像龙脊一样,所以当地将这山脉称为“龙脊岭”。不过这名字还有另外一个传说,当年这里有一条恶龙再次兴风作雨,祸害百姓,南海观世音菩萨路经此地,见到恶龙作乱,便将其封在此地,化为山脉。

后山就是村子后边的整片山林,出了村子后边没多远,就到第一个山坡,这个山坡树林密集,还有很多灌木丛,是拾柴火的好地方,不过石诚却不敢到这里去,因为人们都说,这个山坡是葬没成人的小孩的(夭折)。因为没有结婚的人,都不算是成人,不能有墓穴。所以村里的夭折的人,很多都是葬在这个山坡。有人说,这个山坡葬有一头老牛。有的人说,正因为这样,这里的树木和竹子才长得好。而且这里确实是附近长得最好的林子。

过了这个小山坡,又是一个山坡,这个山坡比之前的山坡高很多,山坡的下半层是高高的松树,这种还很直,松针也很长,比其他的山坡的松针都长,是这附近最长的一种松针,就连松子都是这附近最大的。不过奇怪的是,这种松树只有这个山坡有,其他的地方都没有,而且只有这个山坡的西南面的下半层有,其他几面都没有。这个种松树确实是好理想的柴火,不过这里并不多,而且经常其他拾柴火的人从这里路过,所以就只刚落下的松子松针才能被刚来的人捡到。所以路过这里顺便看看有没有刚落下的松子,没有的话就接着往后面走。

在这个西边山脚,有一口古井,是这个村子的祖先刚搬过来的时候挖的,一直到现在都在还用。听说这个古井已经产生神明了,没到打雷的时候,那些牛都不敢从这里走,及时是要经过井,也会绕过去。古井并不是很深,刚好够一个村子的人饮用。每天都会有人来这里挑水,上山的人回到这里,也会来喝一口水。此外,在村子的东边还有一口井,也是同时挖的,不过那口井人们一般不饮用,只作为其他用水,而且,当村子有老人百年之后,也是用这口井的水为其沐浴。这个习俗很早以前就流传下来,到现在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人去违背。

很快又过了一个山坡,前面的山坡就像龙伸出的龙爪,走过龙爪,就到了龙身了。后面的已经不算是山坡,而是整条山脉。山上的树林早在分田到户的时候,就分到各个农户手里,所以山上的树是不能随便砍的,否则会被人抓了罚款。不过拾柴火倒是可以随便走,可是山上并没有师傅的树林,所以如今石诚只能和桃红和阿三一起走。到他们家的树林去拾柴火。

走过一条小路,灌木丛小路,就到了阿三他们家的树林。这里的树木并不是很大,有的还能爬上去。因为到了后面山脉的树林被分了,所以到这里拾柴火的人不多。一般人们都是去自己的那块树林里拾柴火,不会到别人的领地上去,所以到自己的领地上的收获会多点。不过也会到周边的领地巡视,因为在一个地方里收获的并不多,况且还得几个人一起分。

阿三他们的深林是在一个山坳的东面,在山坳的中间,还有农田,那是以前人们在这开荒开出来的,不过此时有的已经不种,就有成了一片荒地。

山路到这里刚好有个岔路口,一个通往山脉的顶部,另一个则是从阿三家的深林横穿而过,绕到山坳后边的树林里。不过后边就是别人的领地了。

到了这里,阿三和石诚就各自走开,去捡柴火去了,桃红则在一处空地上,将单子放下来,拿着竹耙开始收集松针。石诚和阿三穿梭在灌木丛间,寻找松果,朽木,树根等一切可以当柴火的,收集到袋子里。阿三运气很好,没过一会,就找到一个树根,是以前砍树留下的,到现在已经成了朽木,他力气小点,没拔出来,只得求助。因为穿梭在灌木丛里看不见人,所以石诚和阿三都不敢离太远,虽然这附近一带没有什么恐怖传说,但是在树林里看不见人还是有点怕。桃红倒是不怎么担心,因为她是在空旷的地方,看不见石诚和阿三,却可以看见周围的环境,不至于害怕。

石诚听到阿三的求援后,便从灌木丛钻了过去。到了阿三跟前,两个人互看一眼,全身上下都占了不少的灌木叶子,那种灌木叶子表面很多毛,不管是衣服还是头发,干老的叶子一碰就粘,没干的叶子也会粘,不过不会从树上脱落,所以只是碰到的时候粘一下,走开了就没事了,不过要是碰到叶跟,还是有可能脱落。所以在灌木丛钻来钻去的两个人全身不管是老干灌木叶还是嫰的灌木叶,都粘了不少。如果在多粘点,那真个人就像是穿了军队的迷彩服一般了。而这种灌木开的花就是白色的。

两个人看了一眼对方,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树根上了。这个树根虽然腐朽,但只是边缘一点,还没完全腐朽,所以要将其从地上拔起并不容易,而且这树根还不小。石诚上手试了一下,没有任何动静。随后石诚和阿三又一起合力想将其拔起,一人扯着树根的一边,“一、二、三用力”。“砰”结果是两个人摔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果然是树根,没有鲁智深的功力,怎能随便拔出。这拔不出来,眼看到手的树根又不舍得错过。想来想去,两个人决定跟着树根耗着,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一点一点将它敲松,再拔出来。不过这树根露出地面部分自有三五厘米,不好下手。

左看右看,石诚在身后看到一块石头,不大,刚好一只手可以拿着,用着顺手,不过对树根的影响不大,只是现在没得选,石诚先用着这石头在这砸树根,让阿三看看旁边还有没有什么大点的石头。“砰”树根歪了一点点,石头也掉下一些粉尘。“砰”又是一下,树根又歪了一点,石头掉了一些碎石块。“砰砰······”连着几下,最后一下“嘭”石头散架分了家,这些石头经过风吹日晒雨淋早就没有多余的硬度来敲打。这树根只是歪了,还是没拔出来,不过可以摇得松动一点点。没了石头,只能用手摇一摇,用脚踹一踹,只是这进度非常的慢,还不如再去找快石头。石诚刚起身要走,阿三就抱着一块石头回到树根旁。这倒好了,石诚和阿三两个人轮流抱着石头砸树根,不知道的人听着这声音可能有点恐怖了,在荒山野岭听到“砰砰砰”的声音,有点像盗墓的声音。”砰砰砰”的敲了好一会后,终于克服困难,将那根叔根起出来。虽然是在冬天,但是两个人还是搞了一头的热汗。

随后来年两个人有在灌木丛中钻来钻去捡柴火去了,整片树林都钻了一边,两个人也就捡了半袋子的柴火,和以往一样吗,收获不是很大。不过在上来的路上,看到在山坳边上,有一颗松树并不高,上面长了不少的松果,可以爬上去摘下来,到时凑起来就有大半袋了,桃红的担子也差不多满了,可以回家去了。

石诚和阿三到那颗松树旁,一个上去摘松果,一个在下面捡松果,很快两个人的袋子又满了一层。是时候回家了,捡多了带不回家,而且上来那么久,现在也饿了。在山上转了那么久,也没看见什么动物。老人们说生产队的时候,将山上的树砍的差不多了,所以有什么动物都跑光了,现在连大点的蛇都没有。以石诚阿三这个年龄的娃娃来说,上山看动物比捡柴火要重要,只是这么久以来都没见过,所以看野生动物的热情也就消减了许多,现在更关注的是捡柴火回家。此时三个人收获都差不多够了,自然就该回家了。一路回到古井旁边,刚好可以过去喝点水,顺便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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