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没过多久,师傅就出去了。他说是出去买牛,以后耕地用。不过从今以后,白天去玩的时间少了,早上要放牛和学习,下午也要放牛,晚上是没的玩的,只有中午的时候,才有的玩。其实放牛的时候,也可以玩的,只要找到好地方,让牛能吃饱,还不去糟蹋庄稼就可以,所以放牛的地方是没有限制的,这就相当于玩的地方也没用限制了。
到了下午,师傅就买回一头小牛犊了,不过下午的时候,师傅自己去放牛了,他说还不知道这牛的脾气,不能给小孩放牛,怕牛认生。虽然牛是很老实的动物,但是有的牛却会认生,所谓的认生就是不让生人接近它,否则就顶人了。所以小孩子一开始是不能放养牛犊的,要等牛犊熟悉才能给孩子放养。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那小牛犊并不认生,很老实。所以师徒二人随着启明星起来以后,石诚就找化冰一起去放牛了。
放牛的都是赶早出去放牛,放牛要两个小时左右,所以早早出去放牛,回家的时候刚好吃早餐。下午的时候,则是三点左右出门,到五点左右刚好回家。当然,要是边放牛边玩的话,就不好说了。不过放牛却是很闲的活,只需要看着不让牛吃庄稼就可以。放牛最好的地方是田垄和地垄,那里的草嫩,是牛最喜欢吃的,也吃得快,但是草地上的草一般是很老的草,所以牛吃的就会很慢,而在草地上放牛人却更清闲,只要牛不跑,就没事。
第一次放牛。二人来到一天小水沟旁边,两个人,两头牛,分两边,一左一右,一前一后。虽然水沟上面经常有人走动,所以草不嫩。但是水沟边上的草却是很嫩的,因为有水流的缘故,所以水边的草长得比较快。
牛吃草的动作和小孩吃雪糕的动作简直一模一样。都是拿舌头舔到嘴巴里边吃。不同的是牛把草舔到嘴巴里以后,要在嘴巴里咀嚼一下,让后才吃下肚;而小孩子把雪糕舔到嘴巴以后,一般是吮吸到肚子里边。
这两头牛在边上吃着草,石诚化冰两人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没聊多久,前面的牛扑通一声下到水沟中,把整条水沟都霸占了。又过一会的功夫,另一头牛也扑通下水了。估计是不满前面的同类吃独食,但是没办法,水沟窄,只能容下一头牛站在其中,另一头牛只能吃前面那头牛吃剩下的。不过两头牛并有没有打起了,可能是因为牛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不想破坏在人们心目中憨厚的形象,还有就是小牛犊肯定打不过老牛,估计小牛犊要是敢挑战那头老牛,一下子就会被它顶到水沟边上糊泥巴。想想这牛混口饭也是不容易,干的事最重的农活,吃的只有青草,这时候还得吃剩下的,到老了还得卖去屠宰场,要是让主人有点不顺心,一鞭子就下来了。
经过两头牛在水沟这么一走过以后,清水成了浊水。是不是还能有一个小水泡冒上水面。不过这水变浊水以后,水里面有些东西就憋不住了。时不时能看见一些小鱼小虾露头,上到水面有迅速网水下钻。不过这些只是小鱼小虾,还有一种好东西也会冒头,不过他们的动作却比小鱼小虾迅速多了。那就是泥鳅,老人们说,泥鳅是水中人参,是大补的东西。虽然老人们是这么说,但是石诚比不懂什么叫大补,他所知道就是,泥鳅难抓,滑溜溜的,抓不住手,还有就是这味道贼好。只是出来放牛,和化冰都没带渔网,注定没口福的了。虽然没有口福了,但是试试总会有收获的。另外水里还有螃蟹,螃蟹会躲在水沟边的洞里,那些洞刚好能伸进一只手,伸手进去就能摸到有没有螃蟹,有螃蟹的话直接就能抓出来。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螃蟹会自卫,有螃蟹的洞里伸手进去十有八九会被螃蟹夹手。一般螃蟹夹的不伤人,但是很痛,抓出螃蟹以后能看到螃蟹留下的痕迹,如果是好运和倒霉一起碰上了,就碰到大的螃蟹,然后抓出螃蟹,而螃蟹则在手上开一个口,不过这么大的螃蟹一般碰不上。
看着牛在一边老实的吃草,石诚和化冰二人就下水开始寻宝了。早上本来就有点凉,更何况两个小屁孩下水。刚下水,两个人就被冻得一阵哆嗦,不过很快两人就适应了。
水中的小鱼小虾虽然不大,却有不少,特别是经过这么一搅和,全都在一阵乱跑,逃命的,浑水摸鱼的,透气的。偶尔还能感觉到有东西配到脚。只是水中的东西不管是泥鳅还是小鱼小虾亦或是水蚤一类的虫子,都是非常滑溜的东西,没有工具的话徒手基本没什么可能抓住,唯一能抓住的就是跑得慢的螃蟹,而且还是它躲在洞中不跑才能抓到,否则在这浑水之中,就没什么收获的希望了。
水沟边的洞是被水草挡住的,一般看不到什么情况,不过在水下一摸,就知道了。洞里边也有泥鳅,不过能抓住的只有螃蟹,泥鳅一感觉到有东西进洞就跑了,在碰到手的一瞬间,就跑的没影了,根本反应不过来。
两个下水以后,各自负责一边,两头牛在前边吃着草,两个放牛娃就在后边浑水摸螃蟹。刚开始的几个洞里并没有什么收获,过了一会,化冰终于摸到一个洞里有动静,当他伸出手,抬上来一看,一只小螃蟹正夹着他的食指,出了水面还在晃动着八条腿,虽然第一只螃蟹很小,但也算是开门大吉了。有了收获以后,果然是非常鼓舞士气,没多久,石诚手上也带出一只螃蟹,不过这螃蟹有点大,夹得人很疼,他的大钳子夹着人一直不放,夹的在哪啊啊大叫,仿佛要报了夺家之仇。不过螃蟹终究斗不过人,伸手一扯就下来了。可以看到,螃蟹夹的地方有一个红红的印子。将螃蟹丢到围好的水坑后,还在那吹着手指。螃蟹大是好事,但是螃蟹夹住手指就不妙了。
两个人接着摸螃蟹,没过一会,石诚在洞里碰到一条三个手指大的鲫鱼,不过一下子就从指间溜走了,走的时候还碰到石诚的脚,石诚在水中迅速转了一圈,结果在水中什么也没摸到,这回运气也不管用了。没办法,徒手在水中抓鱼,只有被鱼调戏的份。一瞬间感觉运气来了,结果没过两秒,又没了,心里空落落的,不过还有螃蟹在等着,也还好。
这条小水沟是一个小水库的出水,据说这个水库是当年生产队兴修水利的时候,动员整个村的人过来修的,就在村庄的后边,水库的后边是山,刚好接住山上流下来的水。前面就是村庄的农田,水库并不大,夏天下大雨的时候,水库就差不多能装满水。到冬天的时候,又会干涸见底。所以这水库在刚有点干旱的时候,还能排上用场,要是不下雨时间长了,就放不出水了,到时候水库周围的田里就只能看老天爷赏不赏这口饭了。
水沟不长,两个人一边放牛,一边摸螃蟹也没多久就走完了。牛没吃饱,而且还没到回家的时间,只能继续放牛,带它到周围的田垄上吃草。这时的螃蟹只能放在这里挖好的水坑中,等走的时候,再将它们带走。田垄上放牛也不能两个人走一条道了,不然后面的牛就不怎么吃草了,毕竟田垄上的草没有水沟中的嫩,也没用那么多。
于是,两个人就各自带着自己的牛,选择一条田垄接着放牛。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选择的田垄是挨着的,两个人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话题闲聊,都在看着自己的牛一口一口的吃草,舔一下,嚼几下,咽一下,如此重复的动作,或者时不时的看一下天上,再看看远方有,或者看看周围的稻田。如果有什么发现,就会互相喊对方,不过早上的时候,最多的是青蛙叫,其他的声音一般都会被青蛙的叫声遮盖住。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两个人和两头牛在这田垄间绕来绕去,要的远的时候,说话听不到,只能大声喊出了,结果一喊出来,就把叫的正欢的青蛙们吓住了。声音一下就停了很多,不过一会儿不说话,那些青蛙又叫的兴奋起来了。
很快两个人的肚子饿了,准备回家吃饭,牛还在边走边吃。其实牛只要你给它吃,它还能在这一直吃下去。两个人带上各自的战利品,牵着边走边吃的牛,慢慢往村子走回去。看到村子的时候,刚好看到还有不少人家的厨房正炊烟袅袅,这正是吃早饭的时候。
回到家中,刚好两个多小时,师傅已经把早饭都准备好了。师傅此时正在菜园种菜。看到石诚回到家中,有点奇怪,就问:“回来啦”。石诚兴奋的说道:“师傅,回来咯,嘿嘿,还抓了螃蟹回来。其实还有一条鱼的,不过没抓到,让它跑了。我要把他们养起来。让它们变成大螃蟹。”
师傅从菜园中出来,看到小牛犊后就说:“你这才让牛吃了一半就回家,难怪那么快。”“师傅,它已经吃了很久了,一直在吃,还没吃饱啊,要是我早就吃饱了。”石诚不服气的说。于是,师傅带着石诚来到牛犊旁边,指着牛背上凹下去的地方说道:“你看,牛肚子还是瘪瘪的,要是牛吃不饱就长不大、没力气耕不了田。你下午要早点出去放牛,今晚让它吃饱再回来,知道没有。”“知道了,师傅。吃那么久还吃不饱,又不告诉我,害的我白白挨批评。”石诚嘴里嘟嘟囔囔。
虽然如此,下午的时候,石诚还是早早的就找化冰,两个人在家玩到下午两点中,然后就开始出去放牛了。下午放牛比较热,多以二人就到了水库旁边放牛。那里的草不怎么多,但是够空旷,没有担忧,可以让牛自己挑地方吃草,两个人还能接着玩。水库里是有村子的人养鱼的,他们一般会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打捞鱼上来卖。不过下午天气正热,一般看不到鱼,只有清晨和傍晚太阳要落山的时候,鱼才会成群结队的浮上水面,不过也只能看看,没希望抓住的。不过这时候,山上还有好东西。
农村人靠山吃山,还真不错。以前听说有个放牛郎,在冬天的时候出去放牛,结果看到田野里有人在追着一头动物,当即拿起石头一砸,就砸倒了。然后一群人抬回村子里,当时还是生产队,所以抬回去以后,怎个生产队的人平分了,老人们说,那是鹿的一种。后来又听说有人在后山放牛的时候看到这种鹿,不过没抓住。他说刚开始看见的时候,它趴在地上,看不出来以为是石头,结果当他带着牛靠近的时候,那块“石头”突然爬起来,然后就跑了,都没反应过来,就看不到影子了。
不过现在基本没有那种鹿了,现在后山连大点的树都没有,早被人砍光了,野生动物也都跑的差不多了。不过山上还有别的好东西,那就是上山的野果和蘑菇,蘑菇得要下雨才有,不过没下雨也会有,只是一般都是不能吃的。唯一有一种能吃的,村里人叫碎菇。这是最好吃的两种蘑菇之一,也是最难找的蘑菇之一。因为这些蘑菇是固定地方生长的,人们都说,在这种蘑菇的下边有白蚁巢穴。每年到了前年长蘑菇的那天,这些蘑菇就会长出了,而且这种蘑菇之长一天,一天以后就开始变坏。所以一般碰上的人,都会自己摘了,记住时间,来年在摘,过早过晚都见不到蘑菇。所以要摘这种蘑菇得知道地方和时间才行。
除了蘑菇以外,现在还有野果,这时候会有一种熟透的红红的小野果,吃着非常甜,但是没熟透的果子吃着很涩,还有点酸。而且这种果子很小,只有玩具枪的子弹那么大。
两个人放牛在空地上吃草后,就开始往周围的山上跑,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就有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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